期昏

谁花七百收亲签啊

【舟渡】浣溪沙

○骆队在线哄媳妇

○时间接上一篇嘟嘟电疗被抓包 

 

一水春潮打岸声,江阔云暖远燕城。以何快讯御中征? 两岸早花香正盛,三家宦吏势还汹。民疾不允相偷生。

 

刑警这个职业,听起来拽的二五八万似的,但在警嫂费渡眼里,跟刑警谈恋爱,等于随时随地被放鸽子。

费渡这么认为,是有理由的。

 

隔壁城市出了起挺严重的命案。刑侦队脚不沾地屁股不沾凳子,忙前忙后出差出了两个月,终于给成功侦破了。陆局当场发话,两个月来大家辛苦,既然案子破了,就连放一个礼拜假,回家好好休息。

当晚,骆闻舟再次给陆局打电话确认过假期时长之后,二话不说抱起媳妇就是三百六十度双脚腾空大旋转,把文文弱弱的费总吓得一手死死搂着他脖子另一手探他体温。感觉骆闻舟额头似乎并没比平时烫成怎么样,才放下心来,问道:“怎么了?这么高兴。”

骆闻舟捧着费渡的脸,综合他激情澎湃的心情,感觉这张平常总嫌事儿多的脸当真是越看越好看,于是乎吧唧亲了一口:“宝贝儿,哥真的放假了!”

费渡失笑,上手捏了骆闻舟的嘴唇,把跟着逗比主人一起过于兴奋的发声通道给阖起来:“哦,放假了。”

骆闻舟眉毛一挑,眯眼瞪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一眼,意思很明确:费渡你现在要是不松手,明天早上肯定下不来床。

费渡分毫不差地接收了骆闻舟的眼神威胁,一点没受到震慑,反而得寸进尺,腾出一只手来在他英俊潇洒的脸上揉来揉去,硬是把倜傥骆队给折磨成了个凄惨大爷。

骆闻舟咬牙切齿,心道:姓费的,今天晚上大爷要是不办了你,明天就让你在上头。

 

一周的假期对骆闻舟来说实属难得,说什么也不能浪费。当晚,骆闻舟趁着进行某些加深夫夫感情的活动的工夫,跟费渡商量好了度假地点。

俩人决定,趁着春暖花开,去一趟隔壁城市那片挺有名的超大观光湖,切身感受一下大自然逐渐复苏的过程。

照费渡的意思,观光湖就在隔壁城市不算远,开几个小时的车也就到了。但颇具怀旧情结的骆闻舟不这么打算。

骆闻舟想坐火车。

费渡长这么大从来没坐过火车。以前有什么事,近的开车远的坐飞机,要是私密活动还能呼来一架私机。火车这种舒适度比不过汽车,速度比不过飞机的聚众式交通工具,根本不入费总的眼。

骆闻舟劝他劝得百转千回:“听哥一句劝,胜开十年车。你没坐过火车,是不能理解人们面对面坐在一起所获得的浓厚归属感的。”

费渡:“师兄在我旁边,我就能获得浓厚的归属感。不用非得坐一趟火车,白费车票钱。”

骆闻舟啧啧感叹:“拆了公司也能给我开工资开到二百五十岁的费总,您开始省钱了?”

费渡否认:“虽然我比师兄钱多,且多得不是一星半点,但这不代表我会把钱花在不值得投资的方面。”

骆闻舟一脸“信你我就是个傻x”的表情,指了指衣柜方向:“你那一柜子各式皮鞋领带就值得投资啊?”

费渡点头,大言不惭:“一副优秀的皮囊可以在发展公司的过程中获取更多捷径。虽然我完全没有再多挣那份钱的必要,但公司上下毕竟还有几百张嘴等着吃饭。”

骆闻舟在毛爷爷这方面永远说不过费渡。“得,一心为公司的费爸爸,您就行行好,看在我老人家年逾三十的份上,照顾照顾,陪我坐趟火车吧。”

 

“宝贝儿,融入社会大众群体的感觉怎么样?”骆闻舟拎着费渡从车门挤下去,一边转着因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而酸痛的脖颈,一边问。

费渡回头看了蜂窝似的人群一眼,答非所问:“今天人怎么这么多。”

骆闻舟了然地发出一声长长的“噢”,给费渡解释了几句:“之前不是闹人命么,本来警方严密封锁消息,不知道哪路不长眼的货色给泄了消息引起恐慌,人往外搬了不少。昨天嫌疑人落网,搬出去的人得着信儿又搬回来了。”

费渡也跟着他发出一声长长的“噢”,道:“知道了。就是你们破的那个案子吧?”

骆闻舟不合时宜地被这句话把思维带回了昨天的地下室,恍惚了一瞬。费渡还没来得及察觉,他就回过神来,岔开话题:“你没见过春运。那时候战况可比这激烈多了。有从窗户外面往里塞小孩的。”

费渡歪头认真假想了骆闻舟描绘的场景。无奈自小生在富贵人家的少爷不食人间烟火,纵然想象力不是一般的丰富,也难以相信那条窗户缝里头能放进一个小孩。

于是费渡干脆地下了结论:“再也不坐火车了。”

骆闻舟:“……”

 

观光湖决不会因一起命案失了色彩。万物复苏的季节里,湖岸缀了点点早发的小花,细草在红褐色泥土上稀松铺了一层,摸上去软得不像样。

骆闻舟拉着费渡在湖边散步。解冻的湖水轻缓地向岸边拍打,音色清灵。一眼过去,湖岸开阔,视野能投得很远。水很清,正赶上好天气,湖面映了几片云影好似静止,细看又不疾不徐地向同一个移动。扑面微风。

当真是范仲淹一篇绝世好记:春和景明,波澜不惊。上下天光,一碧万顷。

可惜好日子没过多久。

 

费渡已经一个小时没跟骆闻舟说话了。

骆闻舟凑上去:“费渡?”

费渡保持沉默。

“费渡,小渡,费总,媳妇儿,宝贝儿……”

费渡继续保持沉默,并转了个身背对刚蹭到他面前的骆闻舟。

骆闻舟无奈,虽然他也不想七天假期就这么变成三天半,可人命关天不是?要怨只能怨这破城市的狱警看守不力,杀人犯刚关起来三天,还等着法庭判刑呢,就让人给脚底抹油——溜了。

这年头,越狱的也不知道挑个好时候,偏得打扰骆闻舟跟媳妇甜蜜度假。

还害得媳妇跟骆闻舟冷眼相对,真正做到了惜字如金——不对,准确来说,这叫沉默是金。

骆闻舟死皮赖脸地往费渡眼前晃:“宝贝儿我错了,我也想跟你好好度个假。但是罪犯不落网,你心里也没底是不是?你说,要是咱们正拉着手吹着晚风漫步呢,凶神恶煞的杀人犯就duang一下跳出来,你不害怕吗?”

费渡瞥了他一眼,总算开口了:“我知道你忙。”

骆闻舟一听这语气不对劲,哄人哄得更加积极努力:“不忙不忙,为了和我家宝贝儿早日团聚,我一定向陆局申请,这个案子彻底结了之后把这几天假补回来。到时候咱们再来,好好玩,好不好?”

费渡再次转头,叹气。

骆闻舟一看架势,知道费渡这就算不生气了,伸手在清瘦的脸上揉了一把:“宝贝儿听话,我走了啊。”

酒店的床距门并不远。骆闻舟几步到了门口,刚要开门,身后就多了一个贴在他背上的人。

骆闻舟伸出去拉门的手一顿。

“哥,我都两个多月没见过你了。”

费渡手搁在骆闻舟腰上不撒开,语气怎么听怎么委屈。

骆闻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
半晌,费渡放开手,替骆闻舟开了门:“走吧。早点回去上班,我在家等你。”

骆闻舟回头在费渡脸上亲了一口。

 

“保证不负使命,早日凯旋。”

 

○像不像说好了约会又去加班的男朋友 虽然我并没有这种对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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